小立田和小老偏被萧南逼人气势压倒,讪笑而去。随后萧南气愤小立田敢来撩虎须,集结一百多顽主将小立田,小老偏等人围在新街口百货副食商店内,小立田他们也是丝毫不惧,拔刀应战,萧南欣赏小立田的勇气,念对方放过自己一马,遂罢手言和,双方由此成为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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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立田见萧南并未趁人之危,一百多顽主又听从命令,心里非常敬佩,也清楚的知道了萧南雄厚的社会势力,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。以后常给人说的一句话就是:我就服我平安里南哥,真是有里有面。
过后不久,小立田在新街口西安食堂二楼因琐事,刀扎李宝辰大腿动脉,亏得抢救及时,否则李宝辰性命堪忧,俩人就此交恶,再不来往。
两个月后,由茶淀返京的潘革得知手下兄弟高贝尔儿头,来子等人蹬车出货,商场佛钱时不但被小立田洗劫过,还花了几次。有一次差点把外号白猪皮的脚筋挑断。小立田凶狠残忍之举,吓的南城一帮玩闹每次出货行事都胆战心惊,生怕遇到这个活阎罗。
潘革听说,怒火中烧,随即带众流氓沿新街口丁子路口卷地毯一般,横掠所有商店,货场,饭店里面的人员。以此激怒小立田,要为兄弟们报仇。
小立田果然出现,又在西安饭店内,双方爆发群殴,潘革头被花,小立田左臂被扎,警察到时,双方目露杀气,互指着对方各自退去。
第一番交手各有损伤,算是持平,潘革给南城流氓搬回一城不假,却也激起小立田嗜血本性,发誓要手刃潘革。
第二战,东风市场南门小吃店,此店在七八十年代有个名吃叫奶油炸糕,此糕呈圆形,奶油与上好面粉制成,入油锅炸熟,外焦里嫩,香味浓郁,富有营养,易于消化。潘革好这口儿,几天不吃就想的不行。
潘革正吃的爽利,小立田带着一个兄弟路过,一眼瞅见潘革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抢进去就动手,潘革暂时慌乱,看清来人后,翻身应战,正打的不可开交,小立田兄弟抄起椅子就砸,小立田赶紧阻止,迟了一步,潘革被砸晕在地,小立田呵斥兄弟到:我俩单挑,你插什么手?
用手摸了摸潘革气息,知道没事儿,怕警察到,赶紧撤离现场。潘革醒来,恼恨小立田以多打少,不由得恶向胆边生,当晚带刀突入新街口寻找小立田未果,让人带话:四九城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
小立田 哼哼 冷笑,根本无视。
薛宝柱清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,遂与北城名宿大老张邀请杜崽儿到便宜坊吃烤鸭,说和此事儿。此时的杜崽儿,年纪二十多岁,已然四九城闻名。
潘革与小立田听人劝,吃饱饭,也是意气相投,俩人成为好朋友,杜崽儿更是喜欢小立田的脾气,以后经常照顾。
沈猛与小立田合作过一段时间的蹬车出货,抢牌局,对小立田表现出勇猛凶狠也非常赞赏。也对其粗鲁下流嗤之以鼻。因为俩人在四路公交车上,小立田看到一大姑娘两个大咂醒目,,这孙子居然直接上手就摸,沈猛赶紧阻止,小立田看着姑娘窘态乐的哈哈大笑。[page]
接连数次硬仗,小立田在流氓顽主圈名气更大,可以说到了无敌一般的存在,除了佩服寥寥数人外,谁都不怕,还把四九城牌局抢了个遍。被他扎了的,花了的顽主流氓不知有多少。
小立田如此折腾,好多人就以为这是一莽撞不问明天之人,实则不是,小立田给人的感觉粗鲁野蛮不假,但他的音乐天赋同样令人赞叹不已。
谁人横笛惊明月,散入清风满京城。
这两句话夸的是小立田吹笛子的水平,但凡听过的无不赞叹,称其有中央音乐团演奏家级别的水平。小立田拉二胡水平一样非常高。
老话说: 一年笛,三年箫,一把二胡拉断腰。可见二胡拉好是有一定难度的,也彰显出小立田过人的音乐天赋。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,如宝石蒙尘,无人拭去表面尘土,再光芒四射,谁能得见?
沈猛曾被小立田能吹出如此优美动听的笛声而震惊不已。
那年北海岸边,假山石上,时夜静人稀,明月挂南楼,清风拂松柏,小立田一曲春江花月夜,笛声婉转清亮,柔美低徊,宛若天籁之音,沁人心脾,听的沈猛如痴如醉,久久无法醒来……
那个年代,各种各样原因下,有无数小立田这样的人怀才不遇,报国无门,并最终飘落凡尘,一世寂寞。
小立田在社会上猖狂,被严管时还是我行我素。可以说是里外都横。在严管队时期小立田根本不服管教,整天装疯卖傻,胡搅蛮缠,与“小八戒”邓金锁俩人是有名的刺儿头。
时任严管队大班长的翟大飞说过一件趣事:小立田根本不想劳动改造,一天队长组织干活,小立田突然从厕所冲出,手里挥舞着一把沾满粪便的笤帚直奔队长而去,嘴里面叽里咕噜不知骂的什么,队长吓的不轻,边跑边喊翟大飞,翟大飞明知小立田装疯,不得已,边陪着小立田演了一场追逐逃跑戏。
后来鉴于小立田疯病愈重,边将他解除劳教严管,发回家去,坐在公共汽车上的小立田冲着翟大飞得意的挑了挑眼睛,一副自以为计样子。
回到社会上的小立田每天寻衅滋事,打架斗殴,调戏妇女,偷鸡摸狗,西城分局抓捕了他很多次,每次他都装出一副精神不正常样子,软硬不吃,令人非常头疼。日子久了,都认为他有神经病,再有报案的,警察直接说到:小立田就一神经病,您是正常人,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?
这样一来,谁还会和一神经病一般见识?知道的,人人都让着他,自此小立田日渐张狂跋扈,凶恶成性,整天领着豁比等人满城抢牌局。
八十年代初期,改革开放已经叫响全国,包产到户,承包工厂,下海经商也初具规模,无数心怀梦想的人,开启了自己崭新的人生旅途。
这一时期京城内有经济头脑的顽主和流氓已经把打打杀杀看作为“不务正业”,他们把精力投入到赌博开牌局,或者偷摸抢劫上,经商上面,一心一意捞钱,吃好穿好,改善生活质量。[page]
这样一来,打牌打的好的,手气顺的都赢了钱,慢慢就诞生了一部分以赌博为业的流氓顽主,每天不问世事,专心于此道,每天在固定地点约人打牌,这就给一些胆大心黑的顽主流氓提供了抢牌场的机会。
开始时,小立田等人也只是参与牌局,跟着拉耗子,扎金花,赢了就走,输少了不计较,输惨了耍点赖皮少给点。
只是这样来钱太慢。一天在海淀一家玩牌,几个人手气实在不佳,被对方连续抽立三个人,立刻身无分文,垂头丧气。旁边观战的小立田见此情景,突然蛮横之气大发,一手掏出匕首,一手将牌桌上的钱悉数装入自己军挎内。
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主儿,站起来就要动手,小立田毫不犹豫,手起刀落,连扎俩人,刀刀带血连肉,其余人见了鲜红一片,闻着血腥味刺鼻,不敢再动。小立田厉声道:我就是小立田,你们丫谁不服来新街口找我,随时奉陪。
对方知道神经病小立田什么货色,忍了下去,也不追究。小立田尝到甜头,不再打牌,这天开始,再知道谁家有牌局,不管你南城北城丰台海淀,握刀破门就是个抢,会事儿的忍住一口气,免得皮肉之苦,稍有反抗,刀扎斧劈,血溅当场。至此,小立田恶名昭彰,警匪都头疼。
天狂有雨,人狂有祸,又说久走夜路必撞鬼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小立田癫狂爆裂个性终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。
这天,内鬼通知小立田,有人在他地盘开牌局,小立田大为恼火,立下的规矩竟然有人不遵守?原来小立田规矩是:凡在北城地界儿开牌局的,必须给他上贡。
小立田带了俩人直扑而去,到了跟前两脚踹开门,三把喷子枪击大开,顶在了玩牌者面前。
其中一个长相精干,身体健硕,气度不凡的青年并不惊慌,淡淡道: 小立田,我和平里李小光……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