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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《神曲·地狱篇》认识首先要谈谈地狱。
在基督教中,地狱是“恶人”死后灵魂受各种严刑,永不得赦免的处所。地狱是恶人死后的灵魂到达的地方。《神曲》中,自己35岁时(人生的中途)误入一座黑暗的森林(象征罪恶),在一座小山脚下,有三只猛兽拦住去路,一只母狼(象征贪欲),一只狮子(象征野心),一只豹(象征逸乐),又一种说法是说它们分别象征教皇、法国国王和佛罗伦萨人。他在呼救时出现了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灵魂,对他说:“你不能战胜这三只野兽,我指示你另一条路径”。带领他穿过地狱、炼狱,然后把他交给当年阿利盖利·但丁单相思暗恋的情人贝阿特丽切的灵魂,带他游历天堂,一直到见到上帝。那么自己为什被维吉尔认为不能战胜那三只猛兽?为什么要游历地狱,炼狱和天堂呢?这些问题是我刚读时所想。
这是从目的角度出发,地狱中但丁历经傲慢(pride)、忌妒(envy)、愤怒(anger)、怠惰(sloth)、贪财(covetousness)、贪食(gluttony)、贪色(lust)。我认为这是维吉尔让但丁直面人性的灰暗面,直视人类的内心。
从宗教神学方面看,且不说地狱的漏斗形状,当但丁将地狱的中心放在耶路撒冷的时候,是多么大胆?神圣的耶路撒冷,居然被作为了象征罪恶的地狱的中心,这何尝不是一种对罪恶的批判,对那些被忽视的罪恶的批判?但丁隐晦地在说话,他说:赎罪劵是不能真正赎罪的,对宗教的崇拜不是对神职人员的崇拜,神职人员借神的名义,或许犯下了更加严重的罪责。宗教理应是神圣的,然而掌管宗教的人未必是神圣的。我始终笃信这或许是从圣经被修改就遗留下来的隐患,当旧约告诉人们,切莫用偶像符号来塑造神的身体,不要这样虚伪的崇拜的时候,新约却为大家准备了十字架。另一方面,当神圣的宗教介入世俗,介入翡冷翠的时候,世俗便污染了宗教。
从地狱的环境看,《神曲》中种种惊心动魄和神奇的景象,地狱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,如吞噬幽灵的三个头的恶犬,飞翔于自杀者树林之上的人面妖鸟,长着三副不同颜色的面孔、三对庞大无比的翅膀的地狱王,满身污血、头上盘着青蛇的复仇女神,在但丁的笔下,寥寥数笔,便形象逼真、栩栩如生地勾画了出来。他们不只是高度写实的艺术形象,而且出色地烘托了地狱各个特定环境的氛围。更加突出了人类七宗罪的恶。
但丁借贝阿特丽切对他的谈话表示,他写作《神曲》的主旨,是“为了对万恶的社会有所裨益”,地狱篇直面人心中的罪,回归于人本身的批判思考。